[文/莊偉慈]
自然生態作家劉克襄老師，5月7日下午應邀至北藝大主講「地球上的鯨豚文學」一題，他以幾本重要的鯨豚文學作品為線索，包括《白鯨記（Moby Dick）》、《鯨背月色（The Moon by Whale Light）》、《獨木舟獵鯨記（A Whale Hunt）》、《群（The Swarm）》，以及劉老師所寫的鯨豚小說《座頭鯨赫連麼麼》，以此帶領同學們認識不同時代的人們對於鯨豚的不同態度，並且與同學一起思考當代鯨豚保育所遭遇的困境，鼓勵同學主動關心自然生態的議題。
「今天有叩應節目打電話來找我去講關於兵工廠的議題，我跟他們說今天下午有課，要去北藝大講鯨魚跟海豚。」一開場，劉克襄老師先從時事切入，接著拋給現場聽講者一個大哉問：「那記者問我：『鯨魚跟海豚！？這比台北市民的權益還要重要嗎？』我說：『你這個問題問得實在太好了！這就是我今天要去北藝大談的問題。』」
劉老師說，在幾本鯨豚文學中，《白鯨記》擁有最廣大的讀者與最深刻的影響力。這本書寫作於十九世紀中，在當時並不暢銷；一直到了二十世紀方才廣為人知，被喻為「十九世紀中期最重要的小說」之一。「『白鯨不死』的結局，大概是這本書在當時不受喜愛的主要原因；但這反而是《白鯨記》所提供的重要反思。」書中，白鯨被賦予了摧毀漁船、攻擊人類的「惡魔」角色，表現出當時人們對於鯨魚的無知、想像與恐懼；故事裡一心一意想要殺掉白鯨的獨腳船長，最後卻跟著插在白鯨身上的魚叉一起沉入茫茫的海洋之中。
「最後，自然還是回到了自然，而想要挑戰自然的人們或生或死，證明了自然是不能被克服的。」劉老師表示，這是本書最重要的價值之一，另外《白鯨記》所傳遞的鯨豚知識與報導文學形式的寫作手法，也是彌足珍貴的。
由於自身的海軍經歷，與對自然保育的關心及熱情，劉克襄老師在1993年亦動筆寫作了一本鯨豚小說《座頭鯨赫連麼麼》，講的是一隻座頭鯨從大海裡不小心游進了河中，最後在關渡河擱淺的故事。劉老師笑說，他這本小說雖然沒什麼人讀，但卻影響了一位高雄女中的讀者，激發了她對鯨豚保育的興趣並進入相關科系就讀，直到現在仍持續研究鯨豚問題。「緣分的事情很難說。珍古德也是聽了一場演講，就下定決心到非洲研究。我這本書或是今天這場講座，或許也都能成為一顆小小種子，這是我的願望。」
「鯨魚提醒了我們：不要忘記你們還有海洋。」演講的最後，劉老師提到先前鯨魚游進香港維多利亞港的事件，提醒了鯨豚問題其實與我們並不遙遠，就在我們的身邊。「鯨魚為什麼會游進那樣繁忙的大都市？這提醒了我們的海洋還有救，不要輕易放棄它。」本次演講題目之所以定為「地球的鯨豚文學」，正是因為鯨豚問題、鯨豚文學是無國界的，是關乎整個地球的生態問題，同時也是值得所有人從各種角度去關心、辨證、思考的問題。 ■ 周蓮香老師與劉克襄老師對談
■ 演講後同學提問鯨豚問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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